第 6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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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1 章
年關將至，父母電話裏催了好幾次問回家的時間，正式放假在臘月二十四，年前旅游團沒什麽生意，尤可跟總監批了假條，二十裏就歇著了。
柳既明今年把公司的假定在二十二，提前了幾天陪尤可回家過小年。
臥室裏暖氣連同加濕器都在運行，被窩裏的人只露了半張小臉，尤可動了下胳膊，身上四處都泛著酸軟，瞪著衣櫃前站著的男人穿西裝打領帶，春風得意的臉龐，微微咬牙，憑什麽？憑什麽他能上班，她就只能躺著。
自然她破了他的底線，他就變得肆無忌憚，尤可休息的天，柳既明都是不顧忌的，昨晚兩個人都沒收著，她累到睡著迷迷糊糊還記得被他抱進浴室清洗。
出力氣的人是他，淩晨才睡覺的是他，怎麽就她起不來？
“柳既明。”她開口帶了股怨氣。
聽她喊他名字，正在打著領帶的男人轉身，看著氣鼓鼓的人，走過去坐在床邊。
知道昨晚鬧兇了，溫聲討好，“我去給你盛碗粥，吃了再睡會兒，我中午回來。”
尤可忍著酸痛擡起胳膊揪住他的領帶，她輕扯，他順勢親了下嘟起的唇。
尤可氣的咬了他一口。
“我不喝粥，我要吃小籠包。”
柳既明抽出被她揉皺的領帶，耐心極了，“我去給你買。”
“我要吃你公司樓下那家。”
從月瓏灣到公司開車半小時，一來一回再到公司一個半小時。
柳既明擡起手表看了眼時間，現在八點，他九點鐘有個會。
他將尤可的手放回被窩裏，掖緊兩側的被角，“再睡會兒，我去買，回來喊你。”
尤可拽著被子把嘴巴露出來，“你不是九點鐘開會？”昨天他說了，今天做年終總結。
“往後推一個小時，不礙事。”
就為了一個小籠包啊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真的。她就是故意為難一下他，誰知他一點脾氣都沒有。
她悶悶地說，“我想自己親自去吃。”
“不睡了？”
尤可搖了搖頭。
柳既明給她披了件外套，扶她進洗漱間，尤可推開他，“柳既明，沒那麽誇張，我自己可以。”
如果說話的時候小腿不抖會更有說服力些。
他無奈看著她，搬了梳妝臺的椅子進來。
嘴硬歸嘴硬，她倒也沒委屈自己，坐著刷了個牙洗了把臉。
等在梳妝鏡前拾掇好自己，也過半個小時了，柳既明全程沒催，給助理發了條推遲會議的信息，中途，她要什麽，他便起身遞過去。
路上還遇到堵車，她看了眼時間，這下是真趕不上了。
尤可心態好，既然已經遲了，那她就好好吃個飯，也是餓了，她一個人就享用了一籠小籠包還吃了半碗小餛飩。
剩下的，柳既明三兩下替她收了尾。
到了公司，柳既明送尤可去了頂樓辦公室，替她調好房間溫度，便去了會議室，去之前，問了句尤可要不要一起？被她果斷拒絕。
他開會她去做什麽？
這個年終會議開的時間很長，十一點了還沒有結束，尤可一開始還安安靜靜的看著書，是的，柳既明怕她無聊，把她的書放電腦包裏一起帶來了。
是真把她當小孩子哄著。
昨晚半夜才睡，她躺沙發上看了一會兒就犯困睡著了，醒來時身上蓋了毛毯。
睜開眼看了一圈，沒人。
助理辦只有一個女孩，見尤可推門出來，起身，“尤小姐，您醒啦，餓不餓？我帶您去食堂。”
尤可舉起手上的毯子問：“這是你的嗎？謝謝！”
小助理接了過來，想起一個小時前的事，滿臉羨慕，她是樓下部門的，當時正在工作，老板敲門進來，她嚇了一跳，柳既明客氣的問她有沒有蓋被，她才知道，老板的女朋友在樓上睡著了。
她拿東西時看了眼經理室，經理開會沒回來，也就是說會議還沒結束。
老板還說麻煩她飯點上來帶她去吃飯。
明可的食堂很大，一進去尤可就有了進蘅大三層食堂的熟悉感，湯面區，炒菜區，甜品區，水果區……
出了學校，這是她第一次見這麽便宜的飯菜，葷菜兩塊，素菜一塊，分量很足，水果和湯還免費。
她剛醒，胃口不香，捧著餐盤不知道吃什麽。
最前面一個櫥窗，排了好多人，烤爐打開，香味飄滿整個食堂，她感覺一下味覺就醒了。
“那是烤鴨嗎？”
小助理見她往那邊走連忙跟上說，“那是片皮鴨，卷餅吃的，放蔥段蘸醬吃可香了！”
尤可想吃這個，問她能不能打包，排了二十分鐘隊，買了兩份，小助理跟著刷了飯卡。
尤可遞了一份給她，她卻沒接。
她們助理崗不讓吃這個，有味兒經理會說。
回了辦公室，柳既明還沒回來，尤可將兩份烤鴨放在茶幾上，拆了一盒自己吃著，另一盒留給他。
吃了一半，門被推開有腳步聲走了進來。
“哥！”尤可嘴裏還嚼著肉，朝門口喊了一身。
“嘖！”蘇長洲看著她舉在半空中的手上半個卷餅，說道：“這麽香，一個人吃獨食呢？”
尤可先叫了一聲“長洲學長”，朝他身後看了會兒，沒人收回了視線。
不是沒看到她的失落，他說，“柳既明還有一會兒，讓我看看你可吃了，結果你吃這麽好。”
蘇長洲坐在她對面，開了兩個多小時會，他也餓了，不客氣的打開另一份烤鴨，手上攤餅一手包菜，嘴裏說著，“你可真會吃，這可是我們食堂公認的天下第一鴨。”
托尤可的福，這還是蘇長洲第一次在柳既明辦公室裏吃東西，以前他在這辦公室抽根煙，柳既明都要用冷眼瞅他。
尤可把食堂帶回來的赤豆酒釀遞給他，蘇長洲戳開喝了一口，還是熱的。
連開兩個多小時的會議的疲憊散了，長舒了口氣。
他跟尤可認識也很多年了，拋開柳既明那層關系，也是摯友。
“既明說你們明天回去，不再多待兩天？”
“本來是打算明天跟室友一起聚聚，可是宋琪去婚前旅行了，詩詩沒請到假，嘉楠又要相親，就都沒空了。”
她們宿舍畢業這幾年每年都見一面，但一年比一年難，長大了，都有自己的事了。
聽說嘉楠相親的時候，蘇長洲夾菜的手頓了一下，只是尤可沒註意。
蘇長洲開了句玩笑話，“想見她們還不容易，你點個頭同意結婚，柳既明能高興瘋，你那三個室友肯定一個不缺都來。”
尤可表情帶了點古怪，她就是現在點頭同意結婚，柳既明應該也不會高興瘋，畢竟……
他又喝了一口，狀若隨意問，“不過你們現在結婚都這麽早？你室友跟你不都一般大，怎麽都急著結婚，還相上親了？”
尤可還想著某事，心不在焉的回他，“嗯，嘉楠媽媽催的急，給她介紹了一個同學的兒子，當律師的，工作穩定，人品也不錯。”
聽說是律師，蘇長洲冷笑了一聲，擦了擦手指，靠坐在沙發上，“律師有什麽好？人人都喜歡律師，到時候婚姻感情破裂，直接就是一腳被踢開凈身出戶。”
他語氣嘲諷有些刺耳，尤可才回神想起了什麽。嘉楠跟她說過，蘇長洲的初戀女友就是跟一個律師在一起了，許是她的話，勾起了他心中的刺，讓她想到了初戀。
她抿著唇看著他，不再火上澆油。
蘇長洲卻沒幹休，繼續問著，“有照片？我看看那精英長啥樣？”
這已經涉及到嘉楠的隱私了，尤可沒理會他。
“那你見沒見過？比我強？”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，拿自己對比什麽。
她依舊不說話，蘇長洲心裏煩躁不得疏解，重重的拍了下桌子，上面的東西都顫了一下，筷子掉落下來，尤可也被嚇了一跳。
她肩膀被人從身後摟住了，熟悉的觸覺，仰頭，柳既明坐在了沙發扶手上，怒視對面，“蘇長洲，你發什麽瘋？”
尤可握著他放在身上的手，示意他沒事。跟蘇長洲認識這麽多年，他一直是嘻嘻哈哈的性子，從沒見他發過脾氣。
她看著對面站起來背對著她的男人，只看背影，都能感覺到他的失意，她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麽。
嘉楠辭職後，蘇長洲沒了張狂肆意，沒了玩事不恭。
他轉身，語氣歉疚，對尤可說：“對不起。”
他同樣對柳既明一臉歉意，以尤可在柳繼明心中的分量，今天但凡換個人，他就動手了。
他有氣，也不該往尤可身上撒。
“我先走了，謝謝你的午飯。”
“長洲學長，”尤可叫住了他，她站在沙發旁，蘇長洲背對著她已經走到了門口，“他樣樣沒你好，沒你帥，沒你會掙錢，但只要一點，他喜歡嘉楠，那他就強過你百倍。”
原本兩人的計劃是第二天回去，結果下午，尤可接了爸爸電話，哭著跑到了會議室。
當時裏面正在開會，柳既明在看她滿臉淚痕，立馬放下了手裏的事。
“怎麽了可可？”
她只呆楞楞地看著他，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來，她手裏的電話還亮著，柳既明接了過去。
下午三點，他開車帶她回家匆匆收拾了幾件衣服，去了望江縣城的醫院。
尤可奶奶突發腦梗，正在醫院搶救。
那是從小到大最疼可可的奶奶，尤可一路眼淚都沒有停過。柳既明車速開的很快，一面揪心的安慰她。
一路上，他一只手都握著尤可的手，冰冷的，他那麽熱的掌心都捂不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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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關將至，父母電話裏催了好幾次問回家的時間，正式放假在臘月二十四，年前旅游團沒什麽生意，尤可跟總監批了假條，二十裏就歇著了。
柳既明今年把公司的假定在二十二，提前了幾天陪尤可回家過小年。
臥室裏暖氣連同加濕器都在運行，被窩裏的人只露了半張小臉，尤可動了下胳膊，身上四處都泛著酸軟，瞪著衣櫃前站著的男人穿西裝打領帶，春風得意的臉龐，微微咬牙，憑什麽？憑什麽他能上班，她就只能躺著。
自然她破了他的底線，他就變得肆無忌憚，尤可休息的天，柳既明都是不顧忌的，昨晚兩個人都沒收著，她累到睡著迷迷糊糊還記得被他抱進浴室清洗。
出力氣的人是他，淩晨才睡覺的是他，怎麽就她起不來？
“柳既明。”她開口帶了股怨氣。
聽她喊他名字，正在打著領帶的男人轉身，看著氣鼓鼓的人，走過去坐在床邊。
知道昨晚鬧兇了，溫聲討好，“我去給你盛碗粥，吃了再睡會兒，我中午回來。”
尤可忍著酸痛擡起胳膊揪住他的領帶，她輕扯，他順勢親了下嘟起的唇。
尤可氣的咬了他一口。
“我不喝粥，我要吃小籠包。”
柳既明抽出被她揉皺的領帶，耐心極了，“我去給你買。”
“我要吃你公司樓下那家。”
從月瓏灣到公司開車半小時，一來一回再到公司一個半小時。
柳既明擡起手表看了眼時間，現在八點，他九點鐘有個會。
他將尤可的手放回被窩裏，掖緊兩側的被角，“再睡會兒，我去買，回來喊你。”
尤可拽著被子把嘴巴露出來，“你不是九點鐘開會？”昨天他說了，今天做年終總結。
“往後推一個小時，不礙事。”
就為了一個小籠包啊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真的。她就是故意為難一下他，誰知他一點脾氣都沒有。
她悶悶地說，“我想自己親自去吃。”
“不睡了？”
尤可搖了搖頭。
柳既明給她披了件外套，扶她進洗漱間，尤可推開他，“柳既明，沒那麽誇張，我自己可以。”
如果說話的時候小腿不抖會更有說服力些。
他無奈看著她，搬了梳妝臺的椅子進來。
嘴硬歸嘴硬，她倒也沒委屈自己，坐著刷了個牙洗了把臉。
等在梳妝鏡前拾掇好自己，也過半個小時了，柳既明全程沒催，給助理發了條推遲會議的信息，中途，她要什麽，他便起身遞過去。
路上還遇到堵車，她看了眼時間，這下是真趕不上了。
尤可心態好，既然已經遲了，那她就好好吃個飯，也是餓了，她一個人就享用了一籠小籠包還吃了半碗小餛飩。
剩下的，柳既明三兩下替她收了尾。
到了公司，柳既明送尤可去了頂樓辦公室，替她調好房間溫度，便去了會議室，去之前，問了句尤可要不要一起？被她果斷拒絕。
他開會她去做什麽？
這個年終會議開的時間很長，十一點了還沒有結束，尤可一開始還安安靜靜的看著書，是的，柳既明怕她無聊，把她的書放電腦包裏一起帶來了。
是真把她當小孩子哄著。
昨晚半夜才睡，她躺沙發上看了一會兒就犯困睡著了，醒來時身上蓋了毛毯。
睜開眼看了一圈，沒人。
助理辦只有一個女孩，見尤可推門出來，起身，“尤小姐，您醒啦，餓不餓？我帶您去食堂。”
尤可舉起手上的毯子問：“這是你的嗎？謝謝！”
小助理接了過來，想起一個小時前的事，滿臉羨慕，她是樓下部門的，當時正在工作，老板敲門進來，她嚇了一跳，柳既明客氣的問她有沒有蓋被，她才知道，老板的女朋友在樓上睡著了。
她拿東西時看了眼經理室，經理開會沒回來，也就是說會議還沒結束。
老板還說麻煩她飯點上來帶她去吃飯。
明可的食堂很大，一進去尤可就有了進蘅大三層食堂的熟悉感，湯面區，炒菜區，甜品區，水果區……
出了學校，這是她第一次見這麽便宜的飯菜，葷菜兩塊，素菜一塊，分量很足，水果和湯還免費。
她剛醒，胃口不香，捧著餐盤不知道吃什麽。
最前面一個櫥窗，排了好多人，烤爐打開，香味飄滿整個食堂，她感覺一下味覺就醒了。
“那是烤鴨嗎？”
小助理見她往那邊走連忙跟上說，“那是片皮鴨，卷餅吃的，放蔥段蘸醬吃可香了！”
尤可想吃這個，問她能不能打包，排了二十分鐘隊，買了兩份，小助理跟著刷了飯卡。
尤可遞了一份給她，她卻沒接。
她們助理崗不讓吃這個，有味兒經理會說。
回了辦公室，柳既明還沒回來，尤可將兩份烤鴨放在茶幾上，拆了一盒自己吃著，另一盒留給他。
吃了一半，門被推開有腳步聲走了進來。
“哥！”尤可嘴裏還嚼著肉，朝門口喊了一身。
“嘖！”蘇長洲看著她舉在半空中的手上半個卷餅，說道：“這麽香，一個人吃獨食呢？”
尤可先叫了一聲“長洲學長”，朝他身後看了會兒，沒人收回了視線。
不是沒看到她的失落，他說，“柳既明還有一會兒，讓我看看你可吃了，結果你吃這麽好。”
蘇長洲坐在她對面，開了兩個多小時會，他也餓了，不客氣的打開另一份烤鴨，手上攤餅一手包菜，嘴裏說著，“你可真會吃，這可是我們食堂公認的天下第一鴨。”
托尤可的福，這還是蘇長洲第一次在柳既明辦公室裏吃東西，以前他在這辦公室抽根煙，柳既明都要用冷眼瞅他。
尤可把食堂帶回來的赤豆酒釀遞給他，蘇長洲戳開喝了一口，還是熱的。
連開兩個多小時的會議的疲憊散了，長舒了口氣。
他跟尤可認識也很多年了，拋開柳既明那層關系，也是摯友。
“既明說你們明天回去，不再多待兩天？”
“本來是打算明天跟室友一起聚聚，可是宋琪去婚前旅行了，詩詩沒請到假，嘉楠又要相親，就都沒空了。”
她們宿舍畢業這幾年每年都見一面，但一年比一年難，長大了，都有自己的事了。
聽說嘉楠相親的時候，蘇長洲夾菜的手頓了一下，只是尤可沒註意。
蘇長洲開了句玩笑話，“想見她們還不容易，你點個頭同意結婚，柳既明能高興瘋，你那三個室友肯定一個不缺都來。”
尤可表情帶了點古怪，她就是現在點頭同意結婚，柳既明應該也不會高興瘋，畢竟……
他又喝了一口，狀若隨意問，“不過你們現在結婚都這麽早？你室友跟你不都一般大，怎麽都急著結婚，還相上親了？”
尤可還想著某事，心不在焉的回他，“嗯，嘉楠媽媽催的急，給她介紹了一個同學的兒子，當律師的，工作穩定，人品也不錯。”
聽說是律師，蘇長洲冷笑了一聲，擦了擦手指，靠坐在沙發上，“律師有什麽好？人人都喜歡律師，到時候婚姻感情破裂，直接就是一腳被踢開凈身出戶。”
他語氣嘲諷有些刺耳，尤可才回神想起了什麽。嘉楠跟她說過，蘇長洲的初戀女友就是跟一個律師在一起了，許是她的話，勾起了他心中的刺，讓她想到了初戀。
她抿著唇看著他，不再火上澆油。
蘇長洲卻沒幹休，繼續問著，“有照片？我看看那精英長啥樣？”
這已經涉及到嘉楠的隱私了，尤可沒理會他。
“那你見沒見過？比我強？”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，拿自己對比什麽。
她依舊不說話，蘇長洲心裏煩躁不得疏解，重重的拍了下桌子，上面的東西都顫了一下，筷子掉落下來，尤可也被嚇了一跳。
她肩膀被人從身後摟住了，熟悉的觸覺，仰頭，柳既明坐在了沙發扶手上，怒視對面，“蘇長洲，你發什麽瘋？”
尤可握著他放在身上的手，示意他沒事。跟蘇長洲認識這麽多年，他一直是嘻嘻哈哈的性子，從沒見他發過脾氣。
她看著對面站起來背對著她的男人，只看背影，都能感覺到他的失意，她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麽。
嘉楠辭職後，蘇長洲沒了張狂肆意，沒了玩事不恭。
他轉身，語氣歉疚，對尤可說：“對不起。”
他同樣對柳既明一臉歉意，以尤可在柳繼明心中的分量，今天但凡換個人，他就動手了。
他有氣，也不該往尤可身上撒。
“我先走了，謝謝你的午飯。”
“長洲學長，”尤可叫住了他，她站在沙發旁，蘇長洲背對著她已經走到了門口，“他樣樣沒你好，沒你帥，沒你會掙錢，但只要一點，他喜歡嘉楠，那他就強過你百倍。”
原本兩人的計劃是第二天回去，結果下午，尤可接了爸爸電話，哭著跑到了會議室。
當時裏面正在開會，柳既明在看她滿臉淚痕，立馬放下了手裏的事。
“怎麽了可可？”
她只呆楞楞地看著他，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來，她手裏的電話還亮著，柳既明接了過去。
下午三點，他開車帶她回家匆匆收拾了幾件衣服，去了望江縣城的醫院。
尤可奶奶突發腦梗，正在醫院搶救。
那是從小到大最疼可可的奶奶，尤可一路眼淚都沒有停過。柳既明車速開的很快，一面揪心的安慰她。
一路上，他一只手都握著尤可的手，冰冷的，他那麽熱的掌心都捂不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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